杰罗德游戏_第09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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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章 (第7/10页)

够硬,能挡住或倾翻水杯。架上没有别的东西了,至少在她伸出去蠕动着的手指够得到的范围之内。

    ??“好的。”杰西说。她的心脏开始猛烈跳动。她头脑里某个施虐狂的非法电视台试图播放一幅水杯从架上翻倒的画面,她立即驱赶走这幅画面。“放松,放松才能行。舒缓放松才能赢比赛,我希望如此。”

    ??尽管手朝那个与身体相反的方向弯曲并没什么作用,而且疼得要命,她还是将右手保持着那种姿势,然后又举起了左手(我扔烟灰缸的手,她带着一丝幽默自嘲地想)。

    ??她用这只手抓住床头架上远远超过她这一端的最后一个托架。

    ??我们开始吧,她想。她开始用左手往下施加压力,什么也没发生。

    ??也许我离最后一个支架大近了,得不到足够的杠杆效应。问题是这该死的手铐链。

    ??我没有足够的活动余地,在架子上手伸不到需要的距离。

    ??这也许是真的情况。但是这个见解并不改变事实。即她左手的这个位置对床头架不起任何作用。她得把手指叉开伸得更远一点,也就是说,如果可能的话——希望那样足够了。这是滑稽连环画册上的物理现象,简单却至关重要。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她能把手伸到床头架底部,只要愿意,随时都能把它推起来。然而,那样做有个小问题——会把杯子朝不正确的方向推去,从杰罗德那一端滑落到地上。仔细考虑一下,你会发现情况确实有其好笑的一面。就像从地狱寄来的全美最滑稽的家庭录像片断。

    ??突然,风止息了,从门厅传来的声音似乎非常响亮。“他的味道不错吧,你这畜生!”杰西尖叫道。疼痛撕扯着她的喉咙,但是她没有——也不能住口。“但愿如此,我解开手铐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折你的头。”

    ??吹大牛,她想,这个女人真是吹大牛,她甚至记不起来杰罗德的猎枪——那杆属于他爸的枪,是在这里,还是在波特兰家里的阁楼上。

    ??然而,卧室门那边幽冥昏暗的世界令人快意地静默了一刻,仿佛那狗在非常认真、缜密地对这个威胁进行思考。

    ??接着,砸嘴、咀嚼又开始了。

    ??杰西的右腕抽搐起来,威胁着又要痉挛,警告她最好立即动手也就是说,如果她真的要做什么的话。

    ??她向左靠去,尽手铐链允许的范围伸出手。然后她又往床头架施加压力。开始没有动静,她更加用力地拉,嘴角往下撤着,眼睛眯得几乎闭上了——这是张等待吃苦药的孩子的脸。接着,她鼓起的胳膊肌肉还没使上最大的力量,她便感到木板轻轻地移动。

    ??这均匀拉动过程中引力的变化如此细微,与其说是实际感受到的,倒不如说是凭直觉体会的。

    ??一厢情愿的想法,杰西——这就是你感受到的。仅仅如此,再无其他了。

    ??不,这个感觉输入端也许被恐惧置于最高处,但这不是一厢情愿的想法。

    ??她松开床头架,躺了一会儿,缓缓地、深深地呼吸着,使她的肌肉恢复一下,她不想让它们在关键时刻抽搐,或者痉挛。没这种情况,她的问题也已经够多的了。当她认为已经像她所能感到的那样准备好了时,她将左拳松松地握住床柱,在上面上下滑动,直摩挲得红木嘎吱作响,她手心的汗被擦干。然后,她又伸出胳膊,抓住了床头架,是时候了。

    ??可是,得小心哪。不错,架子移动了,它还会继续动。不过,要使那杯子移动得花掉我所有的力气也就是,如果我能做到的话。当一个人力气即将耗尽时;控制力就不均衡了。

    ??这是真的,但这不是隐蔽的难点。难点是她摸不到床头架的倾斜点,绝对摸不到。

    ??杰西回忆起和姐姐梅迪在法尔茅斯小学后面的操场玩跷跷板的情景——那个夏天,她们很早就从湖边别墅回来了。她与梅迪为伴,在跷跷板上一上一下。在她看来,她似乎整个八月都是在那个油漆剥落的跷跷板上度过的。只要愿意,她们能非常完美地保持平衡。梅迪稍微重些,只要她往中间挪一挪屁股就能做到。一个个漫长闷热的下午,她们练习着,一边跷上跷下,一边唱着跳绳歌。练习使她们能够几乎以科学性的精确度找到每一块跷跷板的倾斜点。热腾腾的地面上,那六块弯曲的绿色木板列成一排,在她们看来仿佛具有生命。现在,她手指下面一点感觉不到那种热切的活力了。她只有尽自己努力,希望情况说得过去。

    ??不管圣经上也许说的正相反,别让你的左手忘记你的右手应该做的事。你的左手可能是你扔烟灰缸的手,但是接住杯子的手最好是你的右手,杰西。床头架上只有几英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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